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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以为象，故曰太虚。

至于王阳明存天理，去人欲之说，居然只是宋儒衣钵[19]。古今性学不明，只是将此理另作一物看。

[23]《答董生心意十问》，《刘子全书》卷九。这个批评确实触到了王阳明乃至整个理学心性论的要害，也表明了刘宗周对人心、人欲的正面回答。在这个理学的核心问题上，他基本上是道德形上论者。但在刘宗周看来，心虽有未发已发、中和体用之分，但所谓未发之体，并不是纯粹形而上的本体存在，它就在那个人心之中。最后，黄宗羲不同意陈确对天理人欲的观点。

[8]《学言中》，《刘子全书》卷十一。[6]《学言》，《刘子全书遗编》卷二。天命流行而生人生物，有理有气，人物受天之气以为形，受天之理以为性。

他虽然没有提出社会经济基础对人性的决定作用，但他看到人性并不是先天决定不可改变的，而是后天生活实践中形成和发展的，初生而受性之量，只是一种潜在的可能性，日生而受性之真，才获得人性的真实内容。故思知人不可不知天，尽其性然后能至于命。[48] 性作为生之理，是随着生命的发展而完成的。同时他又提出性和命是互为条件、互相转化的。

性是从本体存在上说，命是从流行过程而言，但从人类发生学的意义上说，发育流行之后，性即在人，故要尽性而后至于命。王夫之提出命大而性小的命题，把人作为整个自然界的一部分进行考察，并且区分了个体与群类的关系，比较强调个体的独立性，这一点是很有特色的。

在程朱后学中，只有许衡和吴与弼，把性和命作了明确区分，他们强调贫贱富贵生死祸福等气命，即强调命的外在性和限定性，同时，更强调性的内在性和主体性，认为命非人之所能，不可改变，但性却是自家事，为我所有。因此，他们都承认，宇宙自然界才是生命的唯一来源，也是心性的来源。这就论证了自然界的必然性与道德意志的同一性。二程以理为性，完成了彻底的道德形上论。

这同样是抽象的，因为他并没有从社会根源上说明人的本质。[31] 他以心为本体，从心即理的本体论上说，可以说性大于天地，但从主体自身而言，有形而后有性，岂能说大于天地。它在理学范畴体系中，是从宇宙论到心性论的过渡环节。人一天也不能脱离自然界，自然界是生命之源，也是人性之源，但生命是一个过程，人性也在这个过程中发展。

孟子从本心即心理本能出发，建立了心性合一之学，并和宇宙论的天相贯通，但他又强调性和命的不同方面，前者作为主体所固有的内在本性，是求有益于得也。这就承认了命的客观性、外在性以及由命到性的必然性。

命对性而言，只有人生而具此生理，靠虚灵不昧之明即心而实现，这已经不是原来的天道了。命也夫就是神秘的命运，知天命则是对必然性的认识。

《中庸》提出天命之谓性的命题，明确肯定性来源于命，这里的天命已具有宇宙本体的意义。这同理学家从本体论上论证性命合一，有所不同。作为自然界的生生之理，还只是一般的自然法则，在没有凝聚为性之时，只可称之为命。[43]《顾提天之明命》，《日知录》卷六。禽兽何尝有是？[41] 按照他的解释，人与物虽然同禀一气，即所谓命之画一，但性则有别，人之知觉决不同于物之知觉，其不同先在乎气也。从一定意义上说，人性既是自然的，又是社会的，就其来源、可能性而言，它是自然的，就其内容、现实性而言，它又是社会的。

心学派的陆九渊，对性命范畴的解释，同程、朱有相同的一面，即认为性来源于天命，人乃天之所生，性乃天之所命。性是求在我者也，命是求在外者也[3]。

[53]《性》，《孟子字义疏证》。若夫性，则随质以分凝矣。

但另一方面，张载论性，并不是单指人所受之性，命也不单指天所授之命。陈淳不可能科学地解决人性的来源问题，但他提出偶然性的思想，是对把一切归结为绝对必然性的理学思想的一个补充。

盖理以事别，性以人殊，命则天道之全面，性之所以为性，理之所以为理者也。气虽由理所决定，却是具体的。[35] 就是说，命作为自然界流行之道，作为自然法则或规律，具有客观性，在天之命赋予人则为性，因而性具有主观性。从理上说，仁义礼智是天道之在人者，同样是命也是性，但正因为是理，故不受分限，只可谓之性，不必谓之命。

性与命既是理学范畴，也是整个儒家哲学的重要范畴。凡心学派，都以心为最高范畴，为万物本原。

在他看来，命只是自然界大化流行的过程，不能离气而言，理也是气中之理，虽是主宰，却不在气外。可贵的是，王夫之提出性日受而日生的观点，辩证地解决了性与命的关系问题。

陈淳论命，既不同于理学以前的那种天命论，也同朱熹把性命和气命截然分开的说法微有区别。一方面，他认为天授于人则为命（自注：亦可谓性），人受于天则为性（自注：亦可谓命）[9]。

性就其真实含义而言，是标志事物互相区别的称谓，是一物不同于他物的本质属性。他所谓性，是由恻隐等心理情感扩充而成的内在的道德本性，即人之所以为人者。性者道之本然，而天道即其自然者也。[33]《语录》，《象山全集》卷三十五。

[53] 人和其他动物的区别，被认为是类的区别，其性自不相同，如人之性与犬牛之性，必不可混同言之也[54]。戴震对性的解释，已不局限于道德范围，他肯定人的自然禀赋的才质、才能等等是性的重要内容。

但这个分解，同他的性即理也这一命题并不完全一致。但二者又是同一的，离性也无所谓命，离命更无所谓性，内在性和外在性之间具有本质的同一性，即人性来源于天命。

他明确提出：道，即阴阳气化，故可言分，惟分也，故成性不同。孔子所谓性相近，习相远，指人的善恶之性和才质、才能两方面内容。